安全屋的淋浴间水雾弥漫。
程尹之站在水下冲洗身体,却怎么也洗不掉皮肤下流动的蓝光。段鹤淮推门进来时,她正用指甲抓挠腹部的纹路,留下几道血痕。
「别。」他关掉水龙头,舌头舔去她锁骨上的血珠,「纳米机械会把痛觉当成威胁信号。」
程尹之抓住他潮湿的发丝:「那这个呢?」
她狠狠咬上他肩膀的旧伤,直到血腥味充满口腔。段鹤淮闷哼一声却没反抗,任由她发泄——直到她尝到咸涩的泪水,才发现自己在哭。
「我们算什么?」她的拳头捶在他胸口,蓝光随著情绪波动起伏,「实验品?容器?还是……」
段鹤淮的吻封住她的自厌。这个吻带著血与泪的铁锈味,强硬得不留余地。当他把她抵在瓷砖墙上时,程尹之感觉后腰的烙印突然发烫——不是疼痛,而是某种深层的唤醒。
「我们是幸存者。」他分开她的腿,勃起的性器抵在入口磨蹭,「也是叛乱者。」
进入的过程异常缓慢。孕期敏感的宫颈让程尹之啜泣出声,但段鹤淮这次没停,反而掐著她的大腿更深地撞进去。蓝光在两人交合处汇聚成漩涡,像某种微型星云。
「疼吗?」他喘息著问,拇指按上她充血的阴蒂。
程尹之摇头,在疼痛与快感的交界处沉浮。当段鹤淮咬破她烙印的瞬间,奇迹发生了——那些蓝光突然全部褪去,胎儿的心跳声透过相连处传来,稳定而有力。
「陈教授搞错了一件事。」段鹤淮将她转过身,从背后再次进入,「痛觉不是威胁……」
程尹之在镜中看见他们交缠的身体,看见自己腹部暂时恢复正常的肤色。段鹤淮的手覆在她胸前,掌心下是狂跳的心脏。
「……是锚点。」她接上他的话,在顶撞中抓住洗手台,「证明我们还活著。」
高潮来临时,没有蓝光,没有灼热,只有纯粹的肉体欢愉。程尹之颤抖著感受子宫的收缩,胎儿在深处轻轻翻动,仿佛在庆祝短暂的自由。
水珠顺著段鹤淮的睫毛滴在她肩上。这一刻他们只是凡人,用最原始的方式对抗被设计的命运——在欲望的深渊里,找回疼痛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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