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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9（第2页）
一场漫长的会议刚结束。
贺羽凡揉着发胀的太阳穴，步履略显疲惫地走向休息室。
他昨晚站在雨嫣门外太久，有点感冒了，现在他的脑子还晕乎乎的，隐隐作痛。
因此，今天看见秦楚楚再次出现时，他也没说什么。
他想等感冒好了，再决定秦楚楚的去留。
可等到贺羽凡在休息室休息了几分钟，再去现场的时候，好多人却同时涌了上来。
“贺教授，你这里是不是写错了啊？”
“就是啊，这么简单的物理知识，贺教授你怎么会写错啊？”
“写错了就是写错了，贺羽凡是人又不是神！他肯定也是会犯错的啊！”
无数质疑声同时钻进他发胀的脑海。
贺羽凡一时怔住，茫然地接过旁人递来的文件，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错误。
简直低级到可笑。
贺羽凡整个人都僵住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？
怎么可能？
贺羽凡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嗡鸣，父母严厉的斥责仿佛穿越时空再次响起。
“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也会错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！”
“贺羽凡！你要让爸爸妈妈失望吗？这不是你的水平！”
贺羽凡突然脸色苍白，用力地攥紧了文件。
“老师！对不起！是我搞错了文件……”
突然跑来的秦楚楚委屈地解释着，用的还是那套千篇一律的借口。
贺羽凡恍然地闭了闭眼，将兀自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压下去，冷声道：“你跟我过来！”
说完，便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离开。
秦楚楚快步跟上，心里并不慌张。
其实她并不怕贺羽凡和她生气，之前她也做错过事情，最后贺羽凡还不是将错误推到了雨嫣身上。
秦楚楚如此想着，跟着贺羽凡到了房间后，他转过身来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。
“秦楚楚，我本来想等这次会议结束之后再和你说的。但你实在是太蠢了，我真的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？”
“同样的错误别人犯一次就不会再犯了，怎么偏偏你就一而再地犯？”
他步步逼近，目光锐利如刀：“秦楚楚，你实话实说，你的论文是不是找别人代写的？按道理来说，写得出那些论文的人不该犯这样的错误！”
秦楚楚脸色猛地一白。
贺羽凡发现了！
她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，但他们家是书香世家，所以她找了枪手代写论文。
如今被当场揭穿，她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。
贺羽凡也不必再问，看见秦楚楚这副模样便什么都懂了。
想到之前那些事情之所以都能解决，都是靠着雨嫣。
而现在，雨嫣一走，这些乱摊子没人收拾，他都有些束手无策。
他真的有办法离开雨嫣吗？
贺羽凡闭上眼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，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疲惫。
睁开眼，他冷淡地看向了秦楚楚，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。
“秦楚楚，我正式通知你，你被开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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