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熟了才回房间。别墅里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冰冷，甚至比那时更甚——因为多了一层无形的裂痕，横亘在两人之间。厉景川尝试过道歉，解释，甚至笨拙地想讨好她。他让张妈让了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，亲自端到画室，却被她面无表情地推了出来；他买了她上次在画展上多看了两眼的画册，放在她的床头，第二天却发现画册被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。沈知音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，始终对他冷冰冰的。他心里越来越慌，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攫住了他。他害怕，这次的误会，会让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微妙联系，彻底断裂。这天晚上，厉景川加完班回来，已是深夜。客厅里一片漆黑，只有二楼画室的灯还亮着，像一座孤岛，在无边的黑暗里透着微弱的光。他轻手轻脚地走上楼，推开门，看到沈知音正趴在画架前的桌子上，似乎睡着了。她的脸颊贴着微凉的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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